墨绿色陈国长袍一只

吃粮号

【百苏】绳言

/我又无脑意识流这东西还没修/

  /花绳精视角/

@画羽成殇 其实我是在暗示你开车呢baby你想想,绳呀么绳/


 春山君苏秀行爱翻花绳,这是葵花朝帝都里尽人皆知的事儿,不过在他的翻绳癖随着春山君这个响当当的名头传遍四面八方之前我就早已洞若观火,料到这一发不可收拾。

 你问我为什么?好了别插嘴,那是因为我就是经他手的千千万万花绳的灵气所化,简称花绳精。

 俗话说花绳这一道,百日修得灵识在,千日修得化精怪,看似容易,实则难得一人连翻一个时辰,更难得一人四时不断炊米作饭日日翻,茫茫九州大地上恐怕就只本绳这么一朵孤苦伶仃的奇葩。所以既然我在,可知春山作风之清奇刻苦。

 当我第一次睁开我并不存在的眼睛的时候,是在唐国带瓦片的屋顶。

 正用手指灵巧地拽着我的那人和旁边一个同样还是孩子的少年坐在屋顶上,挨得很近。两人竟都不看我,朝远方屋檐底下的街市瞭望。带着糕点甜味的晚风吹得我惬意,在风里荡悠悠地听他们两个说话。

 表哥,再过不到一个时辰那边的桂酥店就要打烊了,你不是最爱吃那家的糕点么?拽着我的青衣少年就起身要爬下屋脊,我不情愿地随着微风抖了抖。

 还好旁边比他稍大的少年扯住了他的袖子。那少年眉清目秀的挺养眼,说他还饱着,现下只想一起在屋顶上吹风。

 青衣少年唔了一声爬回去仰面躺下,任风吹得他散落的一缕头发起起落落。

 应该是桂酥店的缘故,我也觉得风里带甜,还有格外舒适的温度。

 后来我听到那两个少年是唐国公家的孩子,稍大的叫百里恬,是唐国公的独子。青衣的叫苏秀行,是百里恬表弟,两人一天到晚形影不离。那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投生了个富贵人家好个安稳命,善哉善哉。但后来我发现自己简直大错特错错得离谱,若是说我过得安稳,那当今辰月教宗古伦俄都能是个天罗冒牌货。

 安稳日子过了几年,每天躺着看青梅竹马无嫌猜我还没看腻,就要随着苏秀行时不时跑到天罗山堂练身手和刀丝术。天罗山堂那是什么地方?男女老少种族各异但都会杀人和插科打诨的地方。在那种毛骨悚然之地我练就了下一秒就被切成两半而色不变的镇定,反正我随时得回到离苏秀行最近得一根上去。

 少了白白软软的正太看,连见着温润如玉唐国小哥哥的时间也少了,个中滋味谁知道。

 春山不急花绳急。华族诗句写得好,一入山堂深似海,从此郎君是路人,啧啧啧,不知道还能看这衣服上绣着金盏菊的小哥哥几时。

 后来辰月闹起来,唐国公与世长辞,府里气氛一下子乱了,走的走散的散,家眷为保命出逃。唐国小哥哥落差有点大,看着家里突然冒出来的一群天罗惊慌失措,然后他得知自家表弟也是天罗。

 百里恬和苏秀行对看一眼,眼里七分害怕两分尴尬,还有一分—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吧?山堂那些本子都是这么写的,不能怪我。作为花绳又不能练杀人秘技,我平时就只能看小姐姐们手里的本子听他们闲扯。

 这下甜味的日子彻底没了,我再在春山手里见到已经是唐国公的表哥的时候他已经是个身体瘦削面色苍白阴郁的高挑男人。不过还好,两个人立场一致,都要干翻辰月。

 表哥表弟相见,气氛却阴沉压抑得让我想打哆嗦。

 “表弟,我欲以至酷之血换取黎民安乐的未来,你愿意做我的刀么?”百里恬突然问。

 我屏息,一抖也不敢抖。

 太酷了,简直比山堂任何一本本子都要酷—我心说。

 烛光跳动,在百里恬苍白的脸上投上鬼魅般旳阴影,有些骇人。苏秀行却一抖也不抖,一双眸子定定看着百里恬,嘴角上勾“告诉我我将指向何方?”

 天哪,假如我能说话,我一定要和山堂姑娘们提议把这一节历史性的对话编进去。那一刻一条花绳比辰月冥想三日还要深沉强烈的心潮澎湃几乎使我跨物种跨时空地凝聚成形。

 在辰月已经是国教的东陆,我这条不同寻常的花绳随着天罗的地下活动奔波劳碌。

 过了几天,我才想起来,原来山堂本子那一句原文是这么写的——“你愿意做我的相公么?”我只想翻着花长叹,怪不得这么熟悉,山堂耳濡目染堪比洗脑,绝倒绝倒。

 然而我却没办法逃离这耳濡目染,因为春山君现在仍然常去山堂拉拉家常吃吃喝喝。一来二去,我竟然还觉得它们写得挺好。

 说实话,天罗的生活也不错,出任务就拿着刀藏在暗处干掉披着黑袍子的辰月们,闲了就吹吹风喝喝酒,惬意得很。

 刀口舔血的生意,竟也惬意。

 挂在无时不被自己腹诽的春山君手上,我觉着这个恣肆的家伙确实张狂又风光,只是偶尔,他也会收敛了笑容,利刃,和动作,能让我想起来很多年前那个在屋顶上吹风的孩子。

  那时节我也确是一条无忧无虑的花绳。

 明日又有任务,以春山君的本事应该没问题。对我来说夜还长,可以用只有我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诵读本子上的段落,夜风荡悠,好像还在唐国的夜空下一样。

p.s./后续随缘/

p.s.s./一人血书—那个

戏份少得可怜的绿色名将费安他有辣辣辣辣辣么可爱,有没有人给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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