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陈国长袍一只

吃粮号

【君梅】梦中身(意识流产物)

/是的没错我又在短小了因为懒所以中间省略一万字orz/

/ooc我的错/

/我清水,我有罪/


深夜,凉风。

梅念卿从卧榻上起身,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荒诞不经。


白衣的少年仗着剑,腰间悬着玉佩在乌庸皇城的楼阁上遥望,风华万千,耀眼得令太阳失色。那少年回过头,对他说我的梦想是造福天下所有苍生,眸子里闪动着和他一般年纪的少年意气。少年还说,你会帮我的吧?他也笑了,回答说,当然。

就像 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他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淡淡地露出笑容。

过了不知多久,少年飞升了。他贵为一国太子,生来天赋异禀又心性聪慧,这是早晚的事。太子飞升后,把四位国师都点将上去,包括他。

 又过了不久,天庭上已经没有一个神官能和太子殿下匹敌。

 祥云缭绕的仙京上,他整日除了打牌就是发呆。

 书案前,柔和的光模糊了太子殿下还是少年的轮廓,黑发束起,头垂着,长长的睫微颤。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无意识地吐出几个音节“殿下……”

 “嗯?”太子抬头。

“还有信徒的祈愿要处理……”

“哦,我知道了。”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

他一抬手,竟发现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

少年是光芒万丈的乌庸太子,他要造福的是天下苍生。

所以他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自从他年少时以来自己就默默注视着他日渐挺拔的背影,说不出口他深深迷恋着少年身上的每一处闪光,说不出口积攒了很多年的旖旎情思。

算了吧。

还是……算了吧。

直到那一天,太子向他描述预知梦里的情形时他才从太子脸上看出一丝慌乱。

太子说,他要造一座通天桥,接乌庸百姓上仙京避难。

太子是不会回头的,他知道,所以他在三个国师的阻挠和太子的坚持里闭口不言。

太子又转向他,说,你会帮我的吧?

他苦笑,缓缓,缓缓地点头。

形势开始不妙了,信徒祈愿依旧不少,太子无法分心,不少信徒都改奉了别的神官。

火山爆发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近。

爆发前夕,通天桥终于建成,浩浩荡荡的百姓争相向桥上涌去。

当他和太子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桥断了。岩浆喷涌,烈焰焚烧着劫灰,哀嚎哭喊声满耳。

第一次,他看着眼前烈火和地裂天崩,不敢回头去看太子殿下的脸。

太子殿下从云端坠落到泥潭。

信徒已经被瓜分得七七八八,火山仍然不时爆发,里面惨死的乌庸百姓尸骨无存,也是第一次,太子殿下竟然要面对这种烂摊子,后来他说,挑选三百名恶民献祭可以平息火山的怒火。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殿下开始不对劲了,他感觉得到。

直到看到殿下脸上三位国师扭曲的脸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殿下没有杀他,说,滚吧。

你想造福的是天下苍生,可我连你都无法拯救,他转身向外跑去,终究还是,算了吧。

再后来,四绝之首白衣祸世出世,手挽招魂幡,脸扣悲喜面,出处必有战乱。

再后来, 他也飞升,原来的天庭神官无一留存。三界武神之首君吾统领仙京。

 没有任何破绽,他还是认出了太子殿下,其实不难,你注视了谁几百年,都是能一眼认得出来。

荧惑守心,千年之后,又一个太子出世。

他又做了国师。

小殿下和以前的殿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好景不长,白衣祸世出现在仙乐,城墙上摔死了三个空壳假人,人面疫肆虐。

是殿下。

战乱,饥荒,灭国,血洗,数不胜数的灾祸。

又是几百年,小殿下很令他欣慰,竟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身边多了个血雨探花。

天庭上他揭了殿下的身份,殿下索性禁闭了所有神官。

他知道 ,大战的时刻近了。

最后的结果近了。

花城对小殿下说,如果你的梦想是拯救苍生,那我的梦想,就唯你一人,还有,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愧是血雨探花。

但是太子不是小殿下,他也不是花城。

他飞奔过去,想说什么,喊出来的却是殿下,算了吧。

大战结束了,殿下败了。

揭开殿下脸上的斗笠,他说,殿下,我喜欢你上千年了,他说,对不起,以前我都没有陪你,他还说,我再也不走了。

有谁叹过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尘归尘,土归土,尘埃落定了,劫灰四散。

他看着铜炉山里乌庸的残骸,突然被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恍然像是千年之前的少年,意气风发,剑眉星目,倚着书案,搂住打瞌睡困得歪倒的他。


他看向窗外,没有看到煌然的乌庸国都的楼阁,倒是一片残垣断壁,断壁残垣之上,朝阳升起。

原来早已不是当年,原来梦里的也不是过眼云烟。

只是……

“醒了?”

是他最熟悉的,千年来魂牵梦萦的声音。

也是从铜炉的地底传过来最深处最柔软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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